“我买了。
” 这三个字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池塘在农机站的办公室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林晚晴。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他讥讽道:“我说大姐你知不知道八百块是多少钱?那可不是八块钱!就为了这么一堆废铁?” 钱站长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惊讶也有一丝探究:“你确定?这可不是儿戏钱一旦交了这堆铁疙瘩就是你的了到时候是好是坏能不能响我们概不负责。
” “我确定。
”林晚晴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她的目光坚定而清澈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台“铁牛”在她的土地上驰骋的模样“钱货两清绝无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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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果决和镇定让办公室里所有准备看笑话的人都笑不出来了。
这个女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钱站长盯着她看了足足十秒钟最终点了点头:“行有胆识。
小刘带她去财务科交钱给她开一张报废资产处理的收据。
” 林晚晴跟着一个叫小刘的年轻人去了隔壁的财务科。
她从贴身的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用手帕包裹着的一沓钱。
八张“大团结”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当这八百块钱实实在在地拍在桌子上时财务科的会计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快一张盖着农机站公章的收据递到了林晚晴手里。
白纸黑字写明了她以八百元的价格购得报废“东方红28”型拖拉机一台。
这薄薄的一张纸却重如千斤。
它耗尽了林晚晴大半的积蓄也承载了她全部的希望。
拿着收据回到院子里钱站长和其他人都已经散了仿佛那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只有那台蒙着厚厚灰尘的拖拉机静静地停在角落像一头被遗弃的钢铁巨兽。
现在它是她的了。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
就像钱站长说的能不能让它响起来并且开走全看她自己的本事。
林晚晴走到拖拉机旁用手拂去驾驶座上的灰尘。
她前世虽然没开过这种老式拖拉机但基本的机械原理还是懂一些的。
她检查了一下轮胎气还很足;看了看车身除了油漆剥落和铁锈没有大的硬伤。
最大的问题肯定出在那个“有点小毛病”的发动机上。
她尝试着摇动车头的摇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发动机也只是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咳咳”声便再无声息。
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省点力气吧农场里最好的师傅都看过了说是柴油泵堵了里面还有个什么活塞也磨损得不行修起来比买个新的还贵。
” 林晚晴没有理会他的风凉话。
她知道靠自己肯定不行必须找个真正懂行的老师傅。
可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县城上哪去找这样的人呢? 她没有气馁将拖拉机仔细地用布擦拭了一遍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
然后她锁好车离开了农机站。
她没有回家而是走进了农机站对面的一家国营小饭馆。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饭馆里没什么人。
她要了一碗两毛钱的阳春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慢慢吃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她赌的是农机站的人中午会来这里吃饭从他们的闲聊中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果然十一点半一到农机站的几个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其中就有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他们一坐下就开始议论今天站里发生的奇闻。
“你们说那个女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花八百块买一堆废铁钱多烧的吧?” “谁说不是呢?钱站长也真是的那么个破烂玩意儿还真卖了。
” “你们是不知道”戴眼镜的男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那台车当初耿老头还在的时候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说只要好好保养再开十年都没问题。
结果耿老头一退休小王接手三天两头瞎搞没半年就给整趴窝了。
” “耿老头?你是说那个倔得像头牛谁的面子都不给的耿师傅?” “可不就是他!全站上下论摆弄这些铁疙瘩的本事谁比得过他?可惜啊脾气太臭得罪了领导去年就被提前劝退了。
” 林晚晴的心猛地一动。
耿老头!就是他了! 她不动声色地吃完面结了账然后走到那桌人旁边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客气地问道:“几位大哥跟你们打听个事儿。
你们说的那位耿师傅不知道家住哪里?我家里有台抽水机坏了想请个老师傅给瞧瞧。
” 戴眼镜的男人看了她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傻大姐”撇了撇嘴没搭理她。
倒是另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心肠没那么坏随口说了一句:“城南的机械厂家属院进门左拐第三栋二楼东户。
不过我可告诉你那老头脾气怪得很去不去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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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八零先踹了白眼狼儿女第35章 唤醒铁牛来源 http://www.hkfeiy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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