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
影子一动不动地趴在门缝里像一张被压扁的纸人。
一股冷气顺着门缝渗进来裹着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腐味比在曼谷时更重了。
我死死盯着那道影子连呼吸都忘了直到天边泛起微光影子才像融化的墨汁般慢慢淡去脚步声也轻了下去退回到客厅的角落消失在晨光里。
我瘫在床上浑身的骨头像被抽走了力气冷汗把睡衣浸透成深色贴在皮肤上黏腻难受。
直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带我才敢哆哆嗦嗦地挪下床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
客厅里空荡荡的一切如常母亲应该是天刚亮就回去了餐桌上放着她做好的粥和小菜还温在保温罩里氤氲着淡淡的热气。
可我知道昨晚的影子绝不是幻觉—— 沙发前的地板上赫然留着一串淡淡的水渍从门口蜿蜒延伸到沙发边水渍边缘沾着星星点点的黑色泥屑像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踩过。
我走过去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些泥屑。
触感冰凉滑腻像冻住的油脂一股熟悉的腐味顺着指尖飘进鼻腔。
和前几天从手腕红绳勒痕处抠出来的泥屑一模一样连那股阴湿的腥气都分毫不差。
接下来的几天那股腐味越来越浓浓到连香薰和空气清新剂都压不住。
我开始害怕待在房间里每天早出晚归要么去公司办请假手续要么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
可无论我走到哪里那味道都像附骨之疽般跟着我:在办公室它混在咖啡的焦香里;在商场它藏在甜腻的香水味中;甚至挤在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它也能穿透汗味和尾气精准地钻进我的鼻子。
同事们都看出我不对劲。
周五中午王姐带了红烧肉油香飘满整个办公室大家都在夸赞香气诱人只有我闻到一股直冲脑门的腐味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在工位上。
“小苏你是不是肠胃出问题了?”王姐放下筷子担忧地看着我“脸色差得吓人眼下乌青都快掉地上了要不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我只能扯着嘴角苦笑。
去医院?医生能看出我身上缠着“灵体”吗?能闻到这只有我能感知的腐味吗? 周五下午母亲提着一篮水果突然来了。
她进门就开始唠叨我不按时吃饭放下东西就扎进厨房非要给我炖锅鸡汤补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
她一边切姜片一边念叨: “你爸昨天还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他前天钓了条大鲫鱼说要给你做红烧鱼你最爱吃的那种。
” “妈”我攥着衣角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真的……一点怪味都闻不到吗?就那种……腥甜的味道。
” 母亲端着切好的苹果走出来把果盘放在我面前:“什么怪味?没有啊。
”她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囡囡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还是……还在想小陈那孩子?” 提到陈默的名字心口猛地一抽像被针扎了似的。
手腕上的红绳突然隔着纱布发烫勒痕处的疼痛骤然清晰连带着空气中的腐味都浓了几分。
我慌忙摇头:“不是跟他没关系。
” “那就好。
”母亲握住我的手她的掌心暖烘烘的能驱散一点寒意“忘了他吧不值得。
你这么好的姑娘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
” 她的手指碰到我手腕上厚厚的纱布疑惑地皱起眉“你手怎么了?受伤了?包这么厚。
” 我下意识地往回缩手:“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纸划破了贴了创可贴怕蹭掉。
” 母亲显然不信狐疑地盯着我的手腕:“划破需要包这么多层?让我看看。
” “真没事!”我赶紧站起来往厨房躲“妈鸡汤好了吗?我去看看火。
” 逃进厨房背对着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不能告诉她真相那些光怪陆离的恐惧说出来她只会整夜睡不着地担心甚至可能以为我精神出了问题。
可这种独自承受恐惧的感觉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
晚上母亲没走说要留下来陪我。
躺在床上能听到身边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可我毫无睡意。
凌晨三点刚过那熟悉的脚步声又来了比前几晚更近、更清晰从客厅一路挪到卧室门口。
我能感觉到门缝里投进的影子比之前更浓了甚至能隐约看到影子的轮廓——细长的手臂垂在身侧手指像枯树枝般僵直。
我死死闭着眼装睡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吵醒母亲。
可那股阴冷空气越来越近几乎贴着我的脸颊腐味浓得化不开像浸了药水的棉花堵在口鼻。
突然一缕冰凉柔软的东西拂过我的脸颊带着同样的腐味——是头发。
“别碰我……”我在心里疯狂默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都快咬破了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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