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碾过长安城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发出辚辚的声响。
蔡琰轻轻掀起车帘一角目光透过纱幔谨慎地打量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都城。
空气中不再是她逃离时那般充斥着血腥与恐慌也不再是董卓时期那种骄奢淫逸的浮华而是弥漫着一种…紧张有序的忙碌以及一种大病初愈般的虚弱与坚韧交织的奇特气息。
街道两旁可见军士巡逻甲胄鲜明纪律森严显然是吕布麾下的并州军或已整编的西凉军。
但令人略感安心的是他们并未扰民只是维持着基本的秩序。
一些破损的房舍正在被修复民夫们在军官或小吏的指挥下清理着废墟瓦砾偶尔有满载建材的牛车缓慢经过。
店铺大多已经重新开张虽然顾客不多商品也远谈不上丰富但至少有了生机。
行人脸上依旧带着历经磨难后的沧桑与警惕但少了些菜色步伐也不再是惶惶如丧家之犬。
甚至能看到几个孩童在街角追逐嬉戏虽然衣衫褴褛但那清脆的笑声却是蔡琰记忆中长安许久未曾有过的声音。
这就是吕布掌控下的长安吗? 蔡琰的心绪复杂难言。
这里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承载着她少女时代所有的荣光与梦想也见证了她家族骤然倾覆、自身沦为政治牺牲品的绝望。
她曾在这里锦衣玉食也曾在这里身陷囹圄最终被眼前这位温侯的手下从王允的屠刀下秘密救出仓皇逃离。
如今她竟又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回来了。
马车并未驶向未央宫或那些权贵云集的区域而是拐入了一条相对清净的街巷最终在一处看起来颇为雅致、但门楣并不张扬的府邸前停下。
门匾上写着“蔡府”二字墨迹犹新显然是新挂上去的。
“蔡姑娘到了。
”护送她前来的西凉军校尉原是张济部下现归张绣统领被特意指派来负责蔡琰一路安全在外恭敬地说道“温侯吩咐了此乃故蔡中郎府邸旧址经修缮后请姑娘暂居于此。
一应仆役皆已备好姑娘可先歇息温侯晚些时候会前来拜访。
” 故宅? 蔡琰心中猛地一颤。
她在家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抬头望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门楣。
这里…竟然被保留了了下来?还修缮如新?董卓死后王允掌权她家被抄没府邸想必也早已充公或被他人占据。
吕布入主长安才多久?竟能迅速将其收回并修缮? 她缓步走入府门。
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廊柱漆色尚新院中甚至移栽了几株新发的花木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用心。
府中的仆役侍女见到她纷纷恭敬行礼口称“小姐”。
这一切都远超蔡琰的预料。
她原以为最多是一处安静的客院没想到竟是重返故宅。
吕布此举是示好?是怀柔?还是…真的念及旧情(指救她之事)并尊重她父亲的声望? 她无暇细想先安顿下来。
府内陈设尽量复原了旧观甚至她昔日闺房中的书案、琴台都依稀是当年模样只是器物全新。
这种刻意营造的“熟悉感”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又有一丝不安的诡异。
傍晚时分有侍从来报温侯将至。
蔡琰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心情来到前厅等候。
她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位名声复杂、手段莫测的温侯私下会是何等模样。
很快脚步声响起。
吕布依旧未着戎装而是一身玄色深衣外罩一件锦袍少了几分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多了些居家的随意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锐利只是此刻刻意收敛了些许锋芒。
“文姬姑娘一路辛苦。
”吕布步入厅堂语气平和甚至带有一丝难得的客气“住所可还满意?若有短缺尽管吩咐下人。
” 蔡琰敛衽一礼姿态优雅不卑不亢:“劳温侯挂心此处甚好。
只是…侯爷如此厚待文姬受之有愧。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吕布目光清澈而带着探究“更不知侯爷急召文姬前来所谓何事?信中提及农桑之事文姬虽读些诗书于实务恐难当大任。
” 她这是在试探也是自谦更是一种自我保护。
吕布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并不绕弯子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示意蔡琰也坐。
“文姬姑娘过谦了。
洛阳两载姑娘协助伯喈先生处理文书推广新犁管理流民账目井井有条高顺将军多次来信提及赞不绝口。
”吕布开门见山语气坦诚得让蔡琰有些意外“今日请姑娘来非为虚礼实是长安乃至关中已到危急存亡之秋。
”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凝重:“春耕不力秋收无望则饥荒必起流民再现届时莫说争霸天下就是这长安城也顷刻间便能易主!布麾下冲锋陷阵之将不缺出谋划策之士亦有然唯独这理民治政、督导农桑之才万金难求!” 他的话语直接而迫切甚至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焦虑将长安繁华表面下的致命隐患赤裸裸地剖开给蔡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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